贵清山的雾
(陇南行游记节选)
天蒙蒙亮,我们的车驶出了漳县,行驶在陇原丘陵的山谷中。空中漫弥着淡淡的轻雾,农舍的上空飘着细细的饮烟,烟与雾混在了一起,向高空慢慢地升起;清脆的鸡鸣声在山谷中悠悠的回荡,远处的狗吠时断时续;山坡上泛绿的小草丛,散落着几簇绽开的粉色山花。霞光映照在倒车镜里,折射出了耀眼的光,太阳站在高高的山岭上,使整个山坳雾气霞光,清新炫丽。
顺着山路,按照公路标识指引,我们向贵清山的方向前进。路顺着山势慢慢向高盘行,空中渐渐积起了雾,路越盘越高,雾越积越浓,周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。浓雾如浆,看不到弯弯的山路,看不到路边的村落,看不到垅塬上的层层梯田。对周围的一切,只闻其声,难见其影,汽车的强光、雾灯全部打开,也无法穿透这浓浓的大雾。
在浓雾中我们听到了对面拖拉机的吐吐声,听到了身后农用车嗡鸣声;在浓雾中我们听到了路边山民的朗朗对话,山童的嬉闹,清晰的鸡鸣、狗吠;浓雾让我们失去了视觉,却极力调动着我们的听觉,我们在浓雾中慢慢地的向山上爬行……
绕过了一个大弯,穿出了浓雾,这里天明阳亮,晴空一片。我们在路旁停了车,下车小憩。四周仍是浓雾弥漫,雾随着风势在涌动在变化,远处的山峰被团团浓雾环绕,时隐时现,如同神话传说中云霄宝殿,上车取出照相机,还未等打开快门,对面的“仙境”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,浓浓的雾顺着山谷风涌而来,瞬间又是大雾弥漫,我们又罩入的浓浓的雾海之中。
无奈之中,我们又重新坐到了车上,用蜗牛般的速度继续爬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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